读书扎记五: 彰往察来

袁震东

1912年民国初年的《中学校令施行细则》第三条说:“国文要旨在通解普通语言文字,能自由发表思想,并使略解高深文字,涵养文学之兴趣,兼以启发智德。”

上面说的国文,即现在的语文。通解普通语言文字中的“普通”很难界定,高深文字中的“高深”也很难界定。

1920年胡适在《新青年》上批评:这样的要求不能算高,但八年来中学校教授的并不是普通语言文字,乃是少数文人用的文字。标准定的“能自由发表思想”,但事实上中学教员并不允许学生自由发表思想,却要学生用千百年前的人的文字,学古人的声调文体,说古人的话而不要自己发表思想。因此对于标准可以算完全失败。

在1919年五四运动前,用白话的文人还不够多,教师准备不足是失败的主要原因。

现在正在编中学语文教材的专家开出的阅读书目如此多(见附录),问题是:

1.我们的教师准备好了没有,学生遇到阅读问题教师能回答吗?

2.读书的必要工具:比较完备的字典还没有,现在大量出版的《新华字典》根本不够用。如果没有完备的字典必将培养更多读错字的人。

重视阅读没有错,条件不够效果堪忧。

附录

高中阶段要求学生在课内外加强阅读,培养阅读的兴趣和习惯,提升阅读品位,掌握阅读方法,提高阅读能力,让学生在阅读中拓宽视野,领略人类社会气象与文化,体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提高语言文字运用能力与思想文化修养,丰富精神世界。

下列篇目仅为举例。这些内容,既可以作为“整本书阅读与研究”“文学阅读与写作”“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研习”“中国传统文化经典研习”“外国作家作品研习”等学习任务群的备选,也可以推荐学生在课外阅读。

文化经典著作,如《论语》《孟子》《老子》《庄子》《史记》等。

诗歌,如毛泽东诗词,郭沫若、戴望舒、艾青、臧克家、贺敬之、郭小川等的作品。海涅、普希金、惠特曼、泰戈尔等的作品。

小说,如罗贯中《三国演义》、曹雪芹《红楼梦》、吴敬梓《儒林外史》、鲁迅《呐喊》和《彷徨》、茅盾《子夜》、巴金《家》、老舍《四世同堂》、沈从文《边城》、周立波《暴风骤雨》、 路遥《平凡的世界》;塞万提斯《堂·吉诃德》、雨果《悲惨世界》、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 海明威《老人与海》、莫泊桑短篇小说、契诃夫短篇小说、欧·亨利短篇小说等。

散文,如鲁迅杂文、朱自清散文、叶圣陶散文等。

剧本,如关汉卿《窦娥冤》、王实甫《西厢记》、汤显祖《牡丹亭》、郭沫若《屈原》、曹禺《雷雨》、老舍《茶馆》、莎士比亚《哈姆莱特》等。

语言文学理论著作,如吕叔湘《语文常谈》、朱光潜《谈美书简》、爱克曼《歌德谈话录》等。

当代文学作品,包括反映中国革命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作品,建议教师从各类中外优秀作品中选择推荐。

科学与人文方面的各类读物可由语文教师和各有关学科教师商议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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