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恩难忘 情深谊厚——怀念钱端壮教授

钱诚德

今年的2020年9月10日是第36个教师节,我们在这里回顾钱端壮先生与他的领导、同事、老师及研究生往事,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钱端壮教授(1911.9.28~1993.8.12),1939年在德国、法国留学后,曾在北京等多所高校担任教授。新中国成立后,担任山西大学数学系教授及首届系主任。1952年以后一直在华东师范大学担任数学系教授,直至1986年11月退休,从教五十多年。

“文革”以后,1977年国家又迎来了科学的春天。作为国家首批评定的二级教授钱端壮先生逐渐复出,也招收研究生了。从1980年起,几何教研室又恢复开展多项工作,1980~2000年,几何教研室主任先后为陈信漪副教授、周克希副教授、沈纯理教授。1980~1987年,几何组给研究生上课或主持讨论班的教师有钱端壮、陈信漪、周克希、唐瑞芬、顾鹤荣、周青、陈咸平、何福昇等多位老师。

钱端壮教授先后招收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研究生,当时钱端壮先生的研究方向为几何学。如何使古老的几何学焕发出现代的新境界,钱端壮先生选定的研究方向为国际上占主流的微分几何。在国际上,微分几何方向有陈省身,丘成桐等多位大师级数学家;在国内有复旦大学的苏步青、谷超豪、胡和生三位中科院院士领衔的研究团队。钱端壮先生所在的教研组先后招收的研究生有:

1982级~1985 硕士研究生:张家炎;

1983级~1986 硕士研究生:瞿波;

1984级~1987 硕士研究生:许洪伟、黄荣培、何飞跃(湘潭师专代培,1984~1986年);

1986级~1989 硕士研究生:温玉亮、杨正翔(1986~1988年)。

其中的黄荣培与温玉亮两位毕业后留校任教,现在他们都是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科学学院副教授。许洪伟硕士毕业后考上复旦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师从胡和生教授(中科院院士),继续微分几何的研究。

1993年8月12日,钱端壮教授因病去世,华东师大数学系为他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数学系系总支副书记唐明建主持追悼会,参加追悼会的有陶增乐(曾任华东师大副校长)、华煜铣(曾任华东师大副校长)、胡启迪(曾任华东师大数学系系主任、上海教育考试院院长)、沈纯理教授、唐瑞芬教授、胡之琤(曾任数学系总支副书记)等老师。谷超豪与胡和生两位教授敬献了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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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钱先生追悼会现场(1993年8月16日)

钱先生的学生许洪伟博士参加了追悼会,写了纪念挽联:

老骥伏枥五十载

桃李不言一室间

(注:后句是指钱先生自1982以后身体不好,但仍坚持在家里亭子间为研究生上课)

钱先生走了以后,华东师大的领导和同事们对钱先生的夫人李时可女士仍旧非常关心,陈信漪老师(曾任几何教研室主任)、吴珠卿老师(曾任数学系总支委员)和胡之琤老师年年都带着丰厚的礼品来看望钱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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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陈信漪和吴珠卿两位老师到医院看望钱师母(2011年2月14日)

2011年是钱端壮先生诞辰100周年,当年6月21日上午,数学系党委书记赵小平与袁富荣(系办主任)、陈信漪、胡之琤、黄荣培、温玉亮等一行老师冒着大雨,专程来到徐家汇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病房中看望钱师母,并带来百岁生日蛋糕及慰问金,以此表达了华东师大数学系师生对钱端壮先生的深切怀念,这一切使得钱师母及家人都非常感谢,我们将永远铭记在心!

钱端壮先生已经离去二十多年了,他的学生们都已成为各自岗位上的骨干,但还是念念不忘先生的培养。如1984级的硕士研究生许洪伟同学,毕业后考上了胡和生先生的博士研究生,但在他发表的论文中不忘对钱先生的感谢,下图是他发表在《数学年刊》上的论文结尾处的文字“作者感谢胡和生教授,钱端壮教授的热忱指导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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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许洪伟在数学年刊上发表的论文首、尾页

许洪伟毕业后一直与钱先生保持联系,与先生分享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在钱先生的遗物中有不少许洪伟和他的家人、朋友的照片,上面签有“恩师、师母惠存。学生 洪伟敬上”字样。下面是其中的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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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许洪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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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许洪伟(中)和席南华(左,现为中科院院士)、程九逸(右,程其襄先生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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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许洪伟和家人

许洪伟1996年晋升为浙江大学教授,2000年评为博士生导师。现在担任浙江大学数学中心副主任、美国SCI数学期刊《Pure and Applied Math. Quarterly》执行主编、丘成桐大学生数学竞赛组委会副主席。2016年8月在第7届世界华人数学家大会上作一小时大会报告。他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子流形与曲率流》,先后八次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科研项目资助。曾获教育部自然科学奖二等奖、教育部科技进步奖三等奖、浙江省教委科技进步奖一等奖、世界华人数学家联盟最佳论文奖(若琳奖)等奖项。入选国家教育部跨世纪优秀人才(2000)、浙江省151人才工程第一层次(1998)。

2021年9月28日是钱端壮教授诞辰110周年纪念日,许洪伟带领他的博士研究生,在美国《太平洋数学杂志》上发表论文,以此作为对恩师钱端壮先生的纪念和感谢。下图是论文的首页,他在文前特别注明“Dedicated to Professor Duanzhuang Qian on his 110th anniversary(献给钱端壮教授110岁诞辰)”,可见师生情谊之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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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许洪伟与其博士生献给钱先生110岁诞辰的论文首页

即将到来的9月28日是钱端壮先生109岁诞辰,钱先生的子女以此文章献给父亲作为纪念。在此,我们特别要衷心感谢父亲的生前领导、同事及研究生提供了大量、丰富、真实的资料。本文难免有不妥之处,欢迎指教。

(本文作者钱诚德先生是钱端壮先生的次子,上海交通大学物理与天文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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