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高考后, 都会曝出一堆丑闻, 如集体作弊、替考、加分猫腻、冒名顶替和其他造假等。现在很多人作弊不脸红。教育部门和学校采取了很多技术性的措施防止作弊, 但成效甚微。
这种情况并非中国独有。肖刚说过在法国的大学, 考试时学生之间无论前后左右都相距甚远, 并采用了多种监控措施, 然而结果却发现作弊率仍很高, 可谓“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即使不论作弊问题, 如果考试有既定的内容范围和“题型”, 其实也很容易钻空子。我们知道一些“着名”的中学以极高的强度训练考生, 简直可以说是残酷和疯狂, 但结果确实得到了很高的高考成绩和升学率。这些训练的基本原理就是“背”, 背熟了到考场上直接凭“反应”答卷, 以致数学完全没学懂也可以考高分。这其实是合法的造假。
技术性的办法效果十分有限, 例如采取扩大题库的方法, 下面的对策就是加大训练范围, 结果只是进一步加重了学生的负担, 造假依然。
肖刚早就深入研究了这个问题。他提出“无法作弊的考试”这个概念。对于数学考试, 基本方法大体上是这样: 在网上建立一个题库, 其中的每个数学题都有一些参数, 随机地变化, 考试时每个学生坐在一台终端前, 有监控摄像头, 考生对计算机给出的题目作答。这样, 即使两个学生抽到同一个题目, 也不会有相同的答案, 无法抄袭。监控摄像头的作用只是“验明正身”, 防止替考。由于同一个题目 (尽管参数不同) 有同样的评分标准, 没有公平性问题。更重要的是, 如果没学懂, 或者不会算, 背答案是完全没用的。
根据这个设想, 肖刚在 WIMS 平台上试建立了一个考题库。实际上他做的远比上面所说的复杂: 题目中的参数不仅可以给出不同的数值, 而且可以给出不同的几何图形! 因此, 如果几何没学懂, 光会套公式也还是做不出的。
那么, 这样的考试难道就没有空子可钻了吗? 有的, 那就是通过网络打入考试中心并控制它, 然后通过网络来作弊。这是网络安全问题, 肖刚当然早已想到。
其实, 若能通过网络控制服务器, 不一定要用于考试作弊, 干脆修改成绩岂不更简单? 这种事其实已经发生过不少。肖刚的学校就曾有一个学生, 自恃为网络高手, 通过网络打入成绩录入系统, 修改了自己的成绩。但他哪里知道, 这个成绩系统是肖刚做的, 他所修改的只是一个镜像, 而他打入系统的每一步都留下“脚印”, 这些痕迹使得学校很容易查到他。
他还想抵赖, 但他的律师建议他认罪, 因为面对如山铁证, 他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