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前的概率论教研组

陈志杰 等

1958年为了解决数学理论联系实际的问题,系里在计算机、线性规划和概率统计等方向做了努力。魏宗舒在数学系1956级学生中讲授《概率与抽样方法》,在1956级学生中选了袁震东、张逸、叶润修三个学生帮助辅导。

1958年大跃进时,曹锡华去复旦大学参加概率方面的讨论班。刚好那年上半年在北京召开概率论学术年会,曹锡华要林忠民跟他一起去参加。这些活动引起了林忠民对概率论和统计的兴趣。

1959年,领导认为理论联系实际没有搞出什么名堂,反而减弱了理论基础。所以全系开始搞读书班,补基础。包括全系搞广义函数读书班等。当时林忠民在数学分析教研室,在这个背景下,系领导决定把林忠民送去吉林大学向江泽坚教授学泛函分析,进修时间为2年。派去之后,系领导又考虑到对曹锡华要用其所长,回代数组。所以决定去函吉林大学,要林忠民改学概率论和数理统计,回来接曹锡华的班。林忠民接到通知后,就從吉林大学函数论教研室转到概率统计教研室进修。

1960年4月学校去函,要林忠民结束进修,暑假回校。根据档案记载,1960年2月时我系还没有概率论教研组,1960年4月任命曹锡华系主任兼任概率论教研组主任,概率论教研组应该是此时正式成立的。林忠民回来后,于1961年初晋升为讲师,接着于1961年4月任命为概率论教研组副主任。1961年秋曹锡华回代数几何教研组,概率论教研组实际上由副主任林忠民负责。

1964年3月茆诗松任专管政治思想工作的副主任,并于1964年夏晋升为讲师(档案记载)。“文革”期间林忠民没有派去大丰五七干校,而是安排到无线电物理系办的校办工厂搞安装调试工作,林忠民向系领导申请调离数学系到无线电物理系,不允。林忠民一直担任教研组副主任直至“文革”期间调往福建师范大学。

“文革”前概率教研组成员除了林忠民、魏宗舒、茆诗松(1960年初到北京学俄语,1961年9月至1963年7月在莫斯科大学数学力学系进修)外,先后有陈淑(1956年留校)、陈杏菊(1959年留校,1965年调北京)、袁震东(1960年留校,任教研组秘书)、王玲玲(1960年留校)、呂乃刚(1961年留苏归国分配到我系)、周延昆(1961年留校)、汪振鹏、李振芳(1962年复旦分配到我系)和阮荣耀(1960林忠民的研究生,1963年毕业后留概率组任教)加入概率组。中间还曾有运筹学方向的教师郑英元、鲍修德、林锉云、陈坤荣加入过。

1960年至1963年,阮荣耀和费鹤良成为林忠民的研究生;张逸、朱素秋、李陝曾成为魏宗舒的研究生。

当时有福建师院胡绍樵、新疆师院艾哈賣堤等到教研室來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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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林忠民组织组内同事春游的照片

上图中自左至右:林忠民、李振芳、吕乃刚、某进修生、阮荣耀、朱素秋、张逸、王玲玲、费鹤良、陈杏菊、袁震东、李陕曽、汪振鹏(照片由袁震东提供)

林忠民从吉林大学回来后提出,青年教师和研究生应该学习洛艾夫(Loeve)的概率论,当时组织了一个讨论班,袁震东、费鹤良、阮荣耀等人参加。林忠民给青年教师报告随机过程理论,重点讲平稳过程。读书时虽有争论,但大家受益匪浅,为以后开设该课程作了准备,袁震东和阮荣耀后来改学控制论,是林忠民为他们打了基础。曹锡华在复旦大学参加概率论研究时,曾与陶宗英、汪嘉岗等人一起发表过平稳过程的论文,此后曹锡华还为概率论讨论班的人员讲过哈尔莫斯的《测度论》,并进行考试。

1963年茆诗松从苏联学成归国。其论文“对称无记忆信道传输信息中错误概率的渐近估计”(俄文)发表在1965年第1期《概率论及其应用》(苏联杂志)上。茆诗松刚回国时,常溪萍书记很关心,带着茆诗松乘车亲访了上海一些单位,寻求合作研究,但因专业性质保密性强,终不如愿,只能从事教学工作。当时概率论教材奇缺,只有一本翻译教材《概率论教程》,由于起点较高,不适宜作为本科教材。茆诗松为了使教材结合中国实际,选用适合国情的外国例子,加上自已的体会,边教学边自编,编一段就送给魏宗舒审阅修改,然后再给学生使用,学生反映较好。

1964年春在杭州召开全国统计会议,华东师大魏宗舒、吕乃刚、袁震东、王玲玲、张逸等参加。会后中科院数学所张里千、成平来系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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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杭州全国统计会议留影

上图中,前排(自左至右)朱素秋、王玲玲、会议代表、袁震东。后排(自左至右)张尧庭(北京大学代表)、会议代表二人、田承骏(山西大学代表)、张逸、徐福生(上海出版系统代表)(照片由袁震东提供)

1964年春,洛阳轴承研究所两位工程师(其中一位是所长)来系,介绍世界各国轴承寿命分布的情况(美国用Weibull分布,苏联用对数正态分布),并提出我国国产轴承寿命分布是什么以及分布中的参数如何估计等问题。袁震东等开始研究轴承寿命问题,当时瑞典的SKF轴承最出名,他们也采用Weibull分布,经研究后决定采用二参数Weibull分布,概率统计专门化组的学生参加计算,同时研究Weibull 分布的参数估计,并用手摇计算机验证估计的误差。概率统计专门化的师生36人参加,4人一组两人摇计算机两人记录,只有当4人计算和记录结果全部一致,才能作为结果。从一般随机数变换成Weibull随机数比较容易,但需要位数高的基本随机数,这只有北京中科院计算所可提供,需要一定的经费,袁震东向郑启明汇报了这个问题,得到数学系的支持。项目完成后由袁震东执笔写出论文并在高校联合学报以华东师大统计组的名义发表论文“二参数韦勃分布的参数估计”。1964年因洛阳轴承所要求,在炎热的夏季袁震东又一次访问了轴承所,了解到轴承滚子损坏是轴承钢结晶时金属随机缺陷造成的,此事目前或相当时期内是无法避免的,也就是说用统计估计是一个目前有理由采用、也是国际上普遍采用的方法。1965年春,茆诗松带队、袁震东负责业务指导组织1965届学生到洛阳轴承研究所对分布确定及其参数估计方法作进一步研究。

根据上面的研究,我们确定我国国产轴承寿命服從二参数Weibull分布,其中参数估计为拟线性估计也随之确定,结果出来后经蒙得卡洛方法验证,其结果得到北大老师的肯定。

1965年解放军练兵中兴起郭兴福敎学法,使练兵效果大大提高,后又登报宣传。各学校也都效仿,用它来改进教学方法,提高教学质量。当时校领导在各系寻找学生反映较好的课程。数学系认为“概率论”中的“数学期望”引入课,可作为典型。要求任课教师茆诗松认真准备,在全校举行公开课,由于大家努力和学生积极配合,取得较好效果。

档案中记录的概率论教研组人员变迁情况:

1961年9月:魏宗舒、郑英元、林忠民(副主任)、陈淑、陈杏菊、袁震东、王玲玲、林锉云、鲍修德、周延昆、陈坤荣、茆诗松(校外进修)、吕乃刚。

1962年1月:林忠民(副主任)、魏宗舒、郑英元、陈淑、陈杏菊、袁震东、王玲玲、林锉云(进修)、鲍修德、周延昆、陈坤荣、茆诗松(留苏)、吕乃刚。

1963年3月:林忠民(副主任)、魏宗舒、郑英元、陈淑、陈杏菊、袁震东、王玲玲、周延昆、陈坤荣、茆诗松、吕乃刚、李振芳、汪振鹏。

1964年3月:林忠民(副主任)、魏宗舒、陈淑、陈杏菊、袁震东、王玲玲、周延昆(中山大学进修)、茆诗松、吕乃刚、汪振鹏。

1965年1月:魏宗舒、林忠民(副主任,安徽社教)、茆诗松(副主任)、陈淑、陈杏菊、袁震东、王玲玲、周延昆、吕乃刚、汪振鹏(安徽社教)、阮荣耀(安徽社教)。

1965年12月:魏宗舒、林忠民(副主任)、茆诗松(副主任,崇明社教)、陈淑、陈杏菊、袁震东(崇明社教)、王玲玲、周延昆、吕乃刚(崇明社教)、汪振鹏、阮荣耀(安徽社教)。

说明:本文由陈志杰根据林忠民、茆诗松、袁震东提供的资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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